白菀最終還是敗給了林汐的眼淚攻勢，決定跟她一起去逛一逛凝萃樓，挑選首飾。
一旁圍觀了全程的明秀緩緩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對白菀感嘆道：“小汐是將你當成親生女兒般疼愛。”
雖然早知道林汐喜歡這個叫白菀的丫頭，但親眼看到她對白菀的態度後，她還是忍不住驚訝。
林汐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沒架子，可骨子裏卻是個感情淡薄的冷漠之人，很少關心除了家人以外的人。
那些費盡心思想通過她攀上厲家的人，統統以失敗告終。
唯獨這個白菀，什麼都沒做，就得到了林汐如此的偏愛。
聽着好友的話，林汐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還一本正經地說：“兒媳婦不就相當於女兒嗎？”
她挑眉笑着，悠悠補充道：“我之前就一直夢想能生個閨女，可惜我這肚皮不爭氣，接連生了兩個都是兒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兒媳婦，自然得好好疼愛。”
明秀聞言，沒忍住調侃道“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和你搶！”
聽了這話，林汐剋制不住高興地大笑了起來，說：“就算你想搶也搶不走，菀兒現在已經是我家的了！”
明秀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林汐高興過後，順勢提出邀請：“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但過段時間我們家有個重要的宴會，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把時間給我空出來！”
說着，她神祕地眨了眨眼，說：“不然，錯過了菀兒穿着你設計的禮服豔壓羣芳的名場面，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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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林汐這是邀請她參加婚禮，明秀笑着答應了下來。
白菀：？？？
厲璟安怎麼沒和她說，厲家過段時間有場重要的宴會？
是婆婆的生日嗎？
還是公公的？
又聊了會兒天后，明秀就送林汐和白菀出門了。
三人在大樓門前分開。
就在白菀心懷疑惑上車時，一輛低調的代步車停在一旁的車位上。
宋芳舒看着那略爲熟悉的側臉，腳步微微一滯。
雖只匆匆一眼，但她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可不等她多看，車門已經關上了。
直到車子離開後，宋芳舒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但她心裏還是犯起了嘀咕。
剛纔那女孩的背影，跟之前去B大蹭她課的那個學生還挺像。
不過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上次那女孩穿着樸素，看起來家境平凡，不會來這種地方。
將腦海裏那些奇怪的念頭甩去腦後，宋芳舒朝着站在大樓門口的明秀走了過去。
她看着好友，笑着打趣道：“你該不會是特意下來接我的吧？看來我們還挺心有靈犀的嘛。”
結果眼前的明秀雙眼發直，好像完全沒聽見她說的話，也沒發現她來了。
宋芳舒疑惑地皺了皺眉，擡手在明秀眼前揮了揮：“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明秀終於回過神來，怔怔地眨了眨眼。
不知爲何，宋芳舒總覺得面前的明秀神色有些古怪。
就在她想開口關心時……
明秀先一步開口問：“芳舒，你還記得儀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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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晦澀，嗓音沉鬱，彷彿藏着無數難以言喻的痛苦。
“當然記得。”宋芳舒肯定地點頭。
雖然她嫁進沈家的時候，小姑子已經去世，並且成爲了沈家禁忌一般的存在，無人敢提及。
但她還是從丈夫口中聽了不少關於小姑子的事。
在她丈夫的口中，這位素未謀面的小姑子方方面面都很優秀。
只可惜，天妒紅顏，她在十九歲的時候就因爲意外去世了。
去年清明，宋芳舒還陪同丈夫一起去墓園祭奠了她。
宋芳舒收起回憶，擡眸看着身邊的人，輕聲問：“怎麼突然提起儀貞了？是想她了嗎？”
她也是前兩年才從丈夫口中知道，明秀和她那已經去世的小姑子曾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的。
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宋芳舒還是第一次聽到明秀提起沈儀貞。
明秀垂下眼眸，喉嚨發緊：“我剛纔看到了一個跟儀貞長得很像的女孩。”
腦海裏想着白菀的臉色，明秀嗓音又輕又澀：“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恍惚中覺得記憶裏的儀貞還活着。”
聽到這話，宋芳舒錯愕一瞬後很快恢復了平靜，還笑着說“這麼巧，我前兩天在學校也見到了一個女孩和儀貞有幾分像。”
“不過明秀，這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見到一個很像的人，說明不了什麼的。”
沈儀貞早就死了。
這是她們誰也無法改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