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德有些愧疚地垂下了眼。
他這些年忙於研究，的確對妻子和女兒疏於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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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談不上很愛自己的妻子，但也願意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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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會兒被陰陽怪氣地嘲諷時，沈立德也沒生氣，依舊好脾氣地說。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們先回去看看女兒吧，有什麼事也等出去再說，別在別人家裏鬧。”
婁萍冷哼了一聲，依舊站着不動，還不爽地質問道：“你嫌我在別人家裏鬧給你丟人了是不是？”
沈立德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
這些年，他真的越發覺得跟妻子交流很困難。
這也是他經常躲在實驗室不回家的原因。
見丈夫不說話，婁萍更是失望，胡攪蠻纏道：“沈立德，你真是沒有良心，這些年你什麼都不管，一門心思只知道你的研究。如果我性子不強勢一點，我們母女倆早就被人欺負死了，你現在還有臉怪我？”
沈立德無奈地說：“我沒有怪你，只是如果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好端端怎麼會來欺負你，就連千凝的性子也跟你越來越像了。”
他本來只是話趕話隨口這麼一說。
誰知婁萍聽到這話直接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她不僅譴責沈立德從沒有管教過女兒，沒有資格說這種話，還譴責沈家不會教兒子，把沈家長輩都罵了進去。
沈立德這段時間研究遇到了瓶頸，本來就不順心，這會兒見妻子完全不顧沈家顏面地胡鬧，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夠了，婁萍，你給我閉嘴！”沈立德終於忍無可忍，怒呵出聲。
婁萍愣了兩秒。
她先是一陣錯愕，反應過來後更生氣了，怒不可遏道：“你憑什麼讓我閉嘴？”
“你們沈家的人就是這麼沒骨氣沒出息，對自己妻女不聞不問，還有臉來教訓我，你還算什麼男人？”
看着發瘋的妻子，沈立德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其實他吼出口之後就後悔了，也覺得自己不該在外人面前訓斥妻子。
可婁萍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越罵越起勁。
“我當初就是瞎了眼纔會嫁進你們沈家，你們家的人就是冷血無情，從上到下都沒良心。”
“親生女兒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吭聲，難怪當年你死了親妹妹，她也是死得好，不用在跟你們這些虛僞的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了每個人心中。
沈立德高高舉起手，掌心一陣發麻。
婁萍直接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整個人完全怔住，呆在了原地。
“沈立德，你敢打我！”
婁萍發了瘋，癲狂地擡手就往沈立德頭上招呼。
接連打了好幾拳還不解氣，擡腿要往他身上踹。
“我爲你生兒育女，辛辛苦苦操持整個家，你竟然爲了一個死人打我，你這個喪良心的！”
沈立德捱了兩下打，最後實在不想再讓她繼續發瘋，強硬把她給拖走了。
他倆一走，厲家瞬間安靜了不少。
再三確定林汐沒有受傷後，厲東廷這才鬆了口氣。
但他很快想起了什麼，目光陰沉地看向沐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