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安沉聲說：“對不起，我騙了你。”
白菀一時沒回過神來，呆呆地眨了眨眼。
怕她誤會，厲璟安趕緊解釋道：“你別多心，我騙你並不是說沒有把你當成一家人。”
“而是覺得這個女人已經是過去式了，不想多說。”
白菀急切地說，“現在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你說陽陽的病可能是她造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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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璟安情緒翻涌，深吸口氣穩了穩呼吸後才說：“陽陽兩歲前其實一直跟季瑤生活在一起，季瑤一開始就不愛我哥，養了陽陽兩年也不是因爲感情，而是爲了滿足她變態的施虐欲！”
“什…什麼？”白菀耳膜一陣陣發嗡，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施虐欲……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厲暖陽眼底涌起一股酸澀，嗓音嘶啞：“我們知道陽陽的存在後，第一時間就想把他接回來。可等我們找上門想與季瑤商量此事時，卻看見她在用菸頭燙陽陽的手臂……”
白菀猛然擡手捂住了嘴脣，睫毛顫抖着，眼裏滿是盈盈的淚光。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狠毒的母親！
用力咬了咬牙，白菀憤怒道：“她這樣對陽陽，你們家居然還給她錢？”
厲璟安眼底狠厲橫生：“錢是給了，但我也用這筆錢將她送進了監獄！”
他疏通關係，將季瑤送去了最亂的監區。
就是要讓季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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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之所以撒謊欺騙白菀，也是怕心軟的白菀會覺得他的手段太過殘忍。
聽到這些解釋，白菀卻覺得不夠痛快，跺腳罵道：“只是送她進監獄太便宜她了！”
厲璟安安慰她道：“放心，只要厲家不倒，她永遠沒有出來的機會！”
聽到這話白菀才放下心來，可胸口卻仍還有些悶悶的不舒服。
她猜測厲暖陽今天會受刺激，可能是在馮夫人身上，看到了他母親的影子。
這般想着，她就對厲璟安說：“你有沒有那女人的照片？我想看看。”
厲璟安徑直搖頭：“沒有，不過我可以讓人去想辦法弄一張來。”
季瑤人雖然在監獄，但她以前的社交網站那些還是公開的，要找一張照片應該不難。
厲璟安立刻讓人去查。
十分鐘後，一張大學校園門口的照片發到了他手機上。
白菀湊過去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女人有一張堪稱絕色的臉，沐浴在陽光下的長髮如瀑布般發出瑩潤的光澤，笑容明媚眼神清澈，有種不染塵埃的純淨。
她突然明白厲璟安大哥爲何會喜歡上她了。
這女人看起來就是一朵純潔無瑕的白茉莉，真的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可誰能想到，這朵茉莉花的身體裏藏着惡鬼，用如此狠辣的方式虐打自己的親生兒子？
厲璟安往後翻了一張，解釋道：“第一張照片，是季瑤與我大哥戀愛期間拍的，後面一張，是我大哥去世後的第一年，她剛剛生下暖陽不久後拍的。”
這是一張抓拍，照片上的女人還是那張五官，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塗着極爲豔麗的口紅，穿一身性感火熱的紅裙，長髮燙成了大波浪，直視着鏡頭的眼神有種令人心生驚悚的冷然，垂在身側的指尖還夾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煙。
白菀看着照片，怔怔地說：“我怎麼覺得她看着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