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位置本就狹窄,兩人距離很近,鼻尖險些貼在一起。
厲璟安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帶着幾分戲謔的意味。
“菀菀,另一方面怎麼樣?怎麼不說了?”
白菀:“……”
她擡手去推他的胸膛,含糊地說:“我……”
下一秒,溫熱的脣瓣將她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辯解堵了回去。
雖然他們接吻過很多次,可面對男人這樣突然的襲擊,白菀還是有這種無所適從。
她推着他胸膛的手指無措地改爲抓,在他質感良好的襯衫上留下了一層褶皺。
這一方天地的氣息似乎都變得灼熱了起來,相貼的皮膚都在傳遞着滾燙的溫度。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正要擦槍走火。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菀恍惚地睜開眼,就見厲暖陽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們。
白菀:“……”
她驟然回神,一把就將厲璟安給推開了,紅着臉牽起厲暖陽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晚上十點。
看着自己身旁空蕩蕩的牀位,厲璟安哀怨地嘆了口氣。
早知道,之前就不應該故意讓小崽子喫醋。
現在好了,老婆陪兒子睡去了。
他又要獨守空房了!
確定白菀不會再回來後,厲璟安來到陽臺,撥通了張粵銘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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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張粵銘語氣恭敬:“厲總放心,許蜜已經在媒體面前親口承認這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現在沒有人懷疑和污衊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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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對張粵銘而言根本不是什麼棘手的案子。
更何況許蜜還不打自招,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厲璟安垂下眼,盯着窗外濃郁的夜色,沉聲問:“許蜜的行爲夠判刑嗎?”
張粵銘:“雖然許蜜沒有直接傷到少夫人,但也有蓄意傷害的動力,而且……我還查到了一些別的線索。”
“說。”厲璟安緊繃着臉。
張粵銘語氣認真起來:“我查到之前在背後慫恿劉家綁架少夫人的人就是許蜜,而且她還跟十年前許俊熙的車禍有關。”
厲璟安神色驟然一冷:“許俊熙的車禍?”
“我還沒查到確切的線索,不過許俊熙的車禍十有八九不是意外,許蜜一定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時間間隔得太遠了,我需要去許家老家當地瞭解一下情況纔敢確定。”
“不過單憑目前掌握到的線索,許蜜被判個三五年肯定不成問題。”
三五年太便宜她了!
厲璟安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和殺意。
要不是知道白菀不希望他插手她的事。
他會用自己的手段,讓許蜜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但想到白菀,厲璟安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查到確鑿的證據後,剩下的事,交給菀菀自己去做。是要送許蜜進監獄,還是讓許蜜以命償債,都看菀菀的意思。”
張粵銘答應下來。
厲璟安又問:“厲家和白家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他要確保這些人不會再來找白菀的麻煩。
如果他們膽敢再有心思對菀菀動手,那就統統扼殺在搖籃裏。
張粵銘回道:“厲家和白家現在已經徹底鬧翻,兩家的婚事算是徹底作廢了!他們現在應該是自顧不暇,沒空找夫人的麻煩。
厲璟安卻並沒有鬆口氣,反而神情更加冰冷,又問:“厲邵霆呢?”
“呃……”張粵銘表情有些古怪了起來,語氣透露着一言難盡的尷尬,“厲邵霆被白夫人砸了後,就一直在醫院裏,剛剛纔醒,只不過……”
“不過什麼?”厲璟安氣息微沉。
張粵銘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說:“他失憶了,記憶停留在了三年前!”
厲璟安大腦驀然空白了一瞬。
三年前……
也就是說,現在在厲邵霆的記憶裏,菀菀還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