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啦!”
不等蘇嘉言回答,迎夏上前一步,她扯了扯林漠安的衣襬,樣子小心翼翼,又問:“你不是說有事不能過來嗎?”
林漠安聞聲轉頭,看向小姑娘的那一刻,眼裏的冰冷瞬間收起,他轉身面向她,手牽起小姑娘揪住自己衣襬的手,他捏了捏,淺笑道:“我們家小姑娘第一次做主持人,怎麼可以缺席?”
迎夏眨了眨眼,笑了,“是驚喜嗎?”
“嗯!”林漠安不否認,從大一兜裏掏出來一個長方形盒子,打開,一朵水晶玫瑰安靜地躺在錦盒裏,“送你一朵玫瑰花。”
迎夏眼睛一亮,開心地接過錦盒,“你怎麼會想到送這個?”
林漠安:“新鮮的玫瑰花幾天就謝了,但這支玫瑰花不一樣,永遠都不會凋謝,回頭我讓人弄一個小花瓶,你把花插起來,就能每天看見了。”
一旁,被兩人忽略的蘇嘉言站在原地,錯愕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腦子裏猜測了各種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你是誰?”
他忍不住出聲打斷,看了迎夏一眼後,視線最後轉移到了林漠安的身邊。
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身上的氣場實在強大,即使不動聲色,全身上下也散發着懾人的氣場,不怒自威。
剛纔他動作時,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那隻表他在雜誌上見過,高級奢侈品牌的全球全球限量款,全世界僅有三隻,價值千萬。
能戴着一隻價值千萬的腕錶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他知道的,不能。
曾經聽說過迎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而面前的男人,全身上下透露着難以忽視的矜貴氣質。
蘇嘉言猜測,“你是迎夏的家人?”
林漠安回頭,清冷的眼神落在蘇嘉言的臉上,審視了一番後,他沉聲問道:“你是在問我?”
蘇嘉言沒有回答,強裝鎮定又問:“你是迎夏的哥哥嗎?”
哥哥?
林漠安不怒反笑,他譏笑了下,牽起迎夏的手,舉起,“你覺得呢?”
蘇嘉言不信,看向迎夏,“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你喜歡了十年的人嗎?”
“……”
祕密被毫無防備地戳破了,迎夏的心驀地一慌,心跳猛然跳動,彷彿下一秒就要從身體裏出來。她驚慌地躲開了蘇嘉言注視着她的眼神,垂落在身旁的手驀地收緊,連呼吸都好像變得困難了。
林漠安聽到蘇嘉言的話的時候,無疑是驚訝的。
十年,迎夏喜歡了一個人十年,且不說那個人是不是他,他都是驚訝的。
但同時,他又希望那個人是他。
但他很快便察覺到了迎夏的異樣,他壓下心裏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念頭,低頭看了眼小姑娘,握着她小手的手緊了緊。
迎夏抿着脣,擡頭對上他的眼眸,對視半晌,她突然轉向蘇嘉言,一雙好看的杏眸裏被堅定填滿,“是,他就是我喜歡的十年的人,不但如此,他還會是我以後都一直喜歡的人。”
迎夏頓了頓,深呼吸了口氣,“所以學長,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能答應你,實在是對不起。這個世界上比我好的女孩子大有人在,你可以去慢慢發現,學長,我祝福你能夠找你那個你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對不起,再見。”
高大的身影就那樣站在那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他喜歡的女孩子,牽着她十年的男人,堅決地從他面前離開,腳步匆匆的,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蘇嘉言深呼吸了口氣,他擡頭看向夜空,努力壓下嚴重的酸澀。
呵!兩年的喜歡,哪是說忘就能忘啊!
喜歡的女孩,不就是你嗎?
蘇嘉言從來都不是執着的人,但對迎夏,他覺得自己好像執着了,雖然迎夏這麼果斷地拒絕他了,但他還是不想放棄。
可是,他能不放棄嗎?
那個男人,他拿什麼來跟他比較?
最重要的是,他是迎夏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啊!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只認識了不久的學長,就單單這一點,他就永遠比不過。
肩膀驀然一聳,他嘆着氣,轉身離開。
迎夏不知道林漠安的車停在哪裏,她剛剛滿腦子只想着趕快離開,於是便拉着林漠安就跑,跑到一半,纔想起了什麼,她停下來,回頭看向落下自己一步之差的男人,“你車在哪兒?”
林漠安勾脣一笑,“知道問我了?”
說完,他手指朝背後指了指。
“……”迎夏剜他一眼,“你幹嘛不拉着我。”
林漠安笑着,上前一步拿過她手裏的手提袋,然後拉着人往後走,“誰讓你走那麼快,我想拉都拉不住。”
“……”
車子就在不遠處,上了車,林漠安看了眼端坐在副駕上的小姑娘後,才發動車子。
“站了一晚上累了吧!先休息,到家了我喊你。”
“哦!好。”
深夜,路上的車斷斷續續從身旁駛過,林漠安的車子始終維持着均速,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
到了家,林漠安依舊把小姑娘抱上樓,他往牀上坐下,爾後讓小姑娘坐在腿上,腦袋靠在自己胸口上。他低着頭,小心地幫迎夏把頭上的髮夾取下,因爲做了是盤發,所以夾子有些多,林漠安手生,搗鼓了半天才把髮夾取下來了一半,還不小心扯到了小姑娘的頭髮,把人給弄醒了。
驀地,他一陣心虛,連忙把手裏被他不小心弄掉了兩份頭髮丟地上。
迎夏睡得有些迷糊,她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到家了啊!”
“看你睡得那麼香,就沒叫醒你。”
“哦!”迎夏緩了緩睏意,低頭便瞧見他握在掌心的髮夾,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發現一片凌亂,“你幫我把頭髮拆了啊!”
林漠安頓了頓,假裝若無其事,“就隨便拆了幾隻髮夾,還沒拆完。”
迎夏“哦”了聲,從他腿上下來,往衣帽間去,“我自己拆吧!”
“好。”
林漠安攤開手掌,低頭看着躺在掌心了黑得髮夾,笑了。
想不到他這個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人,居然被幾隻小發夾給難住了。
相比林漠安的笨手笨腳,迎夏動作利索多了,沒一會兒就把髮夾全摘了,長髮披散在腦後,有些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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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睡衣,她轉身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