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都已無所謂

發佈時間: 2024-11-28 23:3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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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都已無所謂

 也不知道段小姐和這謝影帝之間是什麼關係,這好巧不巧地就讓商先生給看到了,不對,今天商先生應該要去新界那裏,並不是這個方向,而他讓他朝這個方向開,難道他料到了謝影帝會出現在這裏還是他只是想單純來看看段小姐,結果卻撞上了他們倆

 “專心開你的車。”車內,突然響起商君庭的聲音,商墨心裏抖了下,忙收了心思,怎麼商先生如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後座上響起了手機鈴聲,沒多久,就聽到了商君庭接電話的聲音。

 “怎麼了”

 “君庭,長安今天回來你知道嗎”電話那端,是唐可馨清脆的聲音。

 “知道。”他簡短地回了句,視線從面前的電腦上移開,望向車窗外。

 “南山和子澈說打算晚上給長安接風,你怎麼樣今晚有應酬嗎”唐可馨問着。

 以前,他們這夥人經常滾打在一起,唐可馨雖然比他們小了三歲,但因爲唐仁浩和商益民是一個軍區大院的,關係非常好,唐可馨從小就認識商君庭,而且還和商懷禮是一個年級的,自然更熟悉了。

 “到時候看吧。”商君庭依然淡漠說了句。

 “唉呀你老是這樣掃興,你也一起來嘛,長安好久沒見了,一起來,聽到了沒就這麼說定了啊,我等你哈。”唐可馨沒等商君庭回,便掛了電話。

 *

 段漠柔到醫院的時候,段書謠還在輸液,陳筱琳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玩着手機,看到她進來,她眼皮也沒擡一下。

 倒是段書謠,看到段漠柔,擡眼望了下她:“原來是漠柔來了。”

 她輕輕說了句,有絲蒼白的臉上沒一點笑意。

 “媽,你哪裏不舒服”段漠柔站在牀前問了句。

 “媽還能哪裏不舒服她這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喏,既然來了,就把錢去交了。”陳筱琳坐在那裏涼涼說着,甩手扔過一張催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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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漠柔看了眼,並沒有立即拿過,而是從包裏拿出一直沒來得及給段書謠的藥:“媽,這是你的藥,如果感覺還好的話,我就給你去出院手續。”

 這娘倆無非是想從她這裏拿點錢,每次都是她不給,她們便住院。

 “漠柔,我這病,也是老毛病了,是不用到住院的地步,但不是這樣,你也不肯回來看我一下”

 段書謠聽到段漠柔的話,撐着身子坐起,靠在牀頭,望着她。

 “媽,最近我有些忙,等我有空些,我會回來的。”

 “你回不回來倒不要緊,只要把錢留下就行,姐姐,我可還在上學,媽又不能工作,你這樣不管不顧地,你不養我也就算了是吧,怎麼說媽也把你拉扯這麼大是不是”

 陳筱琳收了手機,斜睨着段漠柔,依然是那副涼涼地口氣。

 說實話,這些年她賺得也挺多的,特別是易浩文和寧芯兒名氣越來越大,片酬也越來越高。

 只不過

 這幾年她所賺的錢,全部被陳筱琳這個敗家子給敗光了,她每個月還要還貸,還時不時支付段書謠的醫藥費,確實拿不出那麼多。

 “確實,我沒義務來養你,你姓陳,不姓段,再說了,你已經滿十八歲了,如果你有點出息,就該自己養活自己,而不是老是做別人的米蟲。”

 段漠柔瞟了眼陳筱琳,一字一句輕聲說道。

 陳筱琳一聽,哪裏能容得別人罵她米蟲罵她沒有出息她一下子扔了手裏的手機,蹭一下站起身,上前兩步,就又甩手上去。

 “你這表子,下作的人,你居然敢罵我你段漠柔算什麼東西你的錢還不是靠躺在男人身下才得來的”她一邊狠狠罵着,一邊衝上去甩巴掌。

 段漠柔向後退了一步,陳筱琳撲了個空,打算再上前,手才舉起,便讓人一把攥住。

 她瞪眼望向捏住她手腕的人,正要破口大罵時,看到來人,頓時張大了嘴:“謝謝長安”

 謝長安一把甩下陳筱琳的手,轉而望向病牀上的段書謠,對着她微微點頭:“伯母。”

 “長安回來了什麼時候回的”段書謠始終冰冷的臉終於像是出現了一絲大雨過後的陽光,微妙而慘淡。

 “今天回來的。”謝長安有禮地回道,不忘回頭望了眼段漠柔,後又說道,“一直聽聞漠柔過得很辛苦,今天看到了。”

 雖然他依然微笑着說着,但話語裏一點客氣的成份都沒有。

 陳筱琳終於像是回過了神,一下子跳了過來:“謝長安謝長安長安哥,你終於回來了長安哥真的是你”

 她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上前一把抓住謝長安的手臂。

 謝長安不着痕跡掙脫,對着她點點頭:“伯母,沒什麼事,我和小柔先走了。”

 他說道,未等任何人開口,他便擁着段漠柔走了出去。

 “長安哥長安哥”陳筱琳看到謝長安頭也不回出去,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

 市中心的一家港式茶餐廳內,段漠柔坐在那裏,纖細手指執着面前的茶杯,無意識晃着。

 她轉頭望了眼包廂門口打電話的身影,直至現在看到他,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謝長安,謝長安,這個名字盤桓在心底幾年,每一次,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每一次,所有的尊嚴被人踐踏在地,她總是不由自主想起這個男人。

 這個曾經對她說,他會一輩子保護她的男人,會一輩子對她好的男人。可是在她最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

 段漠柔曾經以爲,她是恨他的,再次見到他,一定是恨得牙癢癢,可是事實證明,她對他並沒有那麼恨,至少,在他跟她說,當年,他來了,當年,他沒有欺騙她時,彷彿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已無所謂。

 她不明白自己對他是感情太深所以沒有那份恨意,還是並沒有如想像中那麼深愛,纔沒有那麼恨他。

 她只知道,拋開這份感情不說,現在的她,也再無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