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叔的孩子

發佈時間: 2024-11-28 23: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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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三叔的孩子

 謝長安打完了電話,推門進來,坐入她對面的座位,看了眼桌子上幾乎沒有動過的點心,他不禁微微蹙了下眉:“怎麼不喫不合胃口嗎”

 “謝先生,今天謝謝你送我去醫院,關於今天你所說的,要我當你的經紀人,我試問沒有那個能耐,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段漠柔很公式化地說道,隨後起身,拿起一邊的包,轉身朝門口而去。

 “漠柔”謝長安忙起身,在她到達門口前,一把攥住她的手,“你等等,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解釋,我也不會再提起,但我們仍然可以是朋友對不對難道這麼多年沒有見,我們一起坐下喫頓飯都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不想與他有什麼牽扯,可是人家說的很明白,只是朋友。

 “謝先生,今天我沒有什麼胃口,改天吧。”段漠柔掙脫了他緊攥的手,依然拒絕道。

 謝長安沒再開口,只是看着她沒有絲毫留戀地開了門,走了出去。

 他向來知道她的倔強,她說一不二的性格,這麼多年了,她始終也沒有變,就像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駐在他的心底,始終沒有變過一樣。

 段漠柔出了門,才吁了口氣,但腳步仍沒有停頓,依然快速朝着餐廳大門走去,一路經過走廊,轉過彎,突然就聽到身後響起軟軟膩膩的聲音:“你怎麼也在這”

 段漠柔的腳步停住,轉身,便看到小包子站在身後不遠處,黑而亮的眸子正定定望着她,一張肉肉地小臉上有着隱隱的興奮。

 這麼小的人兒,眼珠子像是黑瑪瑙般,穿得又好看,着實是個惹人歡喜的孩子。

 只是段漠柔莫名的不喜歡孩子,便也剋制住那份微微的心動,淡漠而疏離地點了下頭

 “哦,你也在啊。”她算是打了招呼,轉身就要走。

 “你喫飯了嗎”小包子又開口問,也匆匆奔去她前面,攔住了她。

 “小寧”段漠柔纔要開口,身後便傳來一男人的聲音,爾後腳步聲匆匆,“小寧,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

 男人一下奔至段漠柔前面,蹲在小包子面前,可能看到小包子正擡眼望着,他不禁也轉頭望去,等看到站在那裏的漠柔時,他一下子站起了身。

 “漠柔”商懷禮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消失了n久的漠柔嗎

 自從那一年她離開後,他便一直沒有見過她。

 小叔被送去了部隊,他則被送往了國外,這樣算來,也都七八年時間了。

 雖然她變得比那個時候更漂亮更成熟也更有韻味了,可終究還是本來那張臉,他一見便認出了。

 “漠柔,是我,我是懷禮,懷禮啊,你忘記了嗎我們國中讀在一起”

 商懷禮看到段漠柔一副陌生的樣子,甚至眼裏有些懷疑與敵意,他忙急切地介紹着自己,不會吧,七八年的功夫,難道他變得認不出來了

 “漠柔,難道你忘記了嗎當時,你還住在”

 “懷禮”

 商懷禮的話還沒說完,就讓身後另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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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商懷禮的視線越過面前的段漠柔看向後面,待見到站在那裏的人時,頓時一陣激動:“長安哥,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他忙奔向段漠柔身後的謝長安,一把擁住他。

 “嗯,纔回來,你呢”謝長安也輕擁他,對他點點頭,問了句。

 “我就昨天回來的,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們,唉對了,你們喫過了嗎要不和我們一起吧”商懷禮望了眼段漠柔又望了眼謝長安。

 “不了,我先走了,你們慢用。”段漠柔忙拒絕道,隨即在商懷禮的驚訝中,朝着電梯而去。

 “漠柔她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不認得我了”

 商懷禮望着段漠柔越來越遠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地問了句。

 謝長安沒有回他,只是望着不遠處的小不點:“這孩子”

 商懷寧聽到謝長安的話,收回了視線轉而望向他,大而分明的眼裏也露出疑問。

 “哦,這是我小叔家的,小寧,過來叫人,這是長安叔叔。”

 “你好。”商懷寧望了謝長安一眼,開口說了句,隨後朝着包廂走去。

 “你說誰你小叔”謝長安有些懷疑地轉頭望了眼商懷禮。

 “是啊,我小叔。”

 “你說君庭他結婚了”謝長安仍然有些懷疑,商君庭居然有孩子了

 “哦結婚倒沒有,小寧其實是我三叔的孩子,我三叔過世時,這孩子在車裏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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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懷禮其實也不太清楚當時的事情,那時他還在國外,只聽說商君臨出了車禍,他匆匆趕回來,也只參加了三叔的葬禮。

 “你說什麼你三叔商君臨”謝長安更震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商君臨還有孩子。

 “是啊,對了長安哥,一起用餐吧。”商懷禮招呼着。

 謝長安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隨着商懷禮進入了包廂,他還想看看那個孩子,爲何這幾年,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那輛車裏,還有一個孩子難道是商君庭動用了手段隱瞞了

 **

 段漠柔出了餐廳,伸手攔了出租,她腦子裏很亂,好像有很多破碎凌亂的片段不斷出現,可是她拼湊不起來,她甚至分不清,那些是她記憶中的,還是以前看的電影。

 她一直都覺得是不是自己丟失了一段記憶,那年,她跳下河救人,反被河水沖走,當有人將她從河裏救起時,她已昏迷了。

 等到她醒來,再想回憶,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可是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她沒有失憶。

 是啊,她還是認得段書謠,認得陳筱琳,甚至認得她最好的朋友鬱青青。

 她們都告訴她,沒有,甚至鬱青青還帶着她去了她們的學校,熟悉的校園,熟悉的跑道,只不過有幾幢樓拆除了。

 還有生活過的那些熟悉的街道,她打工的咖啡館,她都沒有忘記。

 那麼現在呢這個懷禮是誰他還說他們國中讀在一起在國內讀的嗎

 她想得心慌意亂,心裏浮躁。

 難道說,這個叫懷禮的,是謝長安的朋友所以纔會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