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是肉食主義者
段漠柔頓時氣結,她不披還不行嗎
她徑直走向沙發處,一屁股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拿起面前的糕點喫起來。
他只吃了一塊,便不再動,坐在那裏,側頭望着她,幽深的眸子像是燦若星際的夜空,帶着無邊無際的深沉與隱隱跳動的熠熠星輝。
段漠柔本想忽視他的存在感,可她發現她錯了,錯得離譜。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有他強大的氣息,更別說被他迫人的視線盯凝着,她整個人像是弱小的獵物,而他像是狩獵的君王,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終究沉不住氣了。
“你不喫嗎”她開口問了句。
他依然靠在那裏,眼神不變,眸色暗沉。
“我是肉食主義者。”好半晌,他才幽幽開口說了句。
段漠柔掃了一眼面前的點心,確實,不是甜食就是素食,真沒有葷的。
“那你應該跟張媽吩咐一下,讓她下次換做幾個”她壓下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故作冷靜地說了一句。
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一邊的人開口說句,而儘管她低着頭,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盯視着她的灼灼目光。
如此望着她,着實讓她也沒有了再喫的慾望。
段漠柔攏了下浴巾,纔想要起身,便聽到商君庭開了口:“我以爲,我跟你說就夠了。”
他不緊不慢地話讓段漠柔不禁擡頭望他。
接觸到他意欲明顯的雙眸時,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頓時,俏臉更紅了。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不過,他商君庭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她只以爲他對她是一時興起,畢竟想爬上他牀的女人,可是能繞着整個港城排個圈的,他應該不會對一個不懂一點牀上功夫的人感興趣纔對。
段漠柔起了身,朝着正中央的大牀走去,邊走,邊脫下了圍在外面的浴巾,讓自己姣好的身材在絲質睡衣下若隱若現。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要知道,她裏面可什麼都沒有穿。
掀開被子,她沒說一句話,躺了進去,意思已很明顯,她不再拒絕,也沒拒絕的權力。
等了良久,沒有等到他上來,卻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淡定坐在那裏抽菸那說明什麼
說明他定力好還是她魅力不夠可是剛纔她分明從他暗沉的眸子中看到了裏面的情慾,如此波濤洶涌。
如若是一般的男人,早已急不可耐了不是
商君庭,她真的看不懂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漠柔躺得都有些迷迷糊糊了,睏乏的身體在如此舒適的狀態下,不一會兒便放鬆了警戒,直到身後有個熱源貼上來,她才一下子驚醒了。
感覺到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腰間環上來,只輕輕一摟,她整個身體便跌入了他炙熱的懷抱。
他灼熱的呼吸就在她的後頸處,輕輕吹拂着,整個身體,幾乎緊密相貼。
那灼熱的
觸碰,使得她頓時心慌意亂,呼吸急促,整個人也僵硬起來。
他的大掌透過薄薄的絲質睡裙,緊貼着她平坦毫無贅肉的腰腹,她覺得被他覆蓋着的部位,都快要燃燒起來。
她微微睜眼,室內只有一圈昏暗極致的燈光,也不知道現在幾點,只感覺四周圍靜謐地像是半夜。
她又閉了眼,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然而,她等了良久,也沒見他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如此抱着她,便不再動,唯一有動靜的,或許只有那沉穩有力的心跳。
段漠柔睡得實在難受,不禁微微動了下。
“睡不着嗎要不然運動一下”
他暗啞低沉地聲音突然從後背傳來,一直放在腰腹處的手好像爲了要配合他的話而倏地向上移動。
她頓時嚇了一跳,忙伸手抓住他不規矩的手。
“你抱着我睡不着。”她拉下他的手,脫離他的懷抱,攏緊了被子,依然背對着她。
他沒有出聲,她也一直不敢轉頭望,便也沒有看到,他一直望着她的視線。
她確實累了,沒一會兒便睡着了,一開始的時候,她睡得不太安穩,一直在做夢,後來,她卻睡得極其安穩,雖只睡了兩個多小時,但卻像是睡了二十個小時般。
直到電話鈴聲將她吵醒,她才猛然間從牀上坐了起來,一看時間,已是七點多。
電話是某個綜藝節目的製片打來的,詢問關於網上流傳的易浩文的傷情到底是真是假。
段漠柔只能婉轉開口:“實在不好意思,浩文是在劇組受了點傷,但也只是一點小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問題,不會耽誤你們節目的開播時間”
這檔綜藝節目還在三個月後,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易浩文養好傷了。
“那就好。”節目組倒也算客氣,畢竟易浩文名氣擺在那裏,好多人也是衝着他在纔去看的。
才掛下電話,又有電話進來,是另一個廣告商,之後,又是某高端品牌的代言商。
段漠柔坐在牀上,一連接了五六個電話,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放下手機時,她看了下邊上的位置,早已不見商君庭的身影,她翻身下牀,進了浴室,簡單沖洗了下,換了身衣服就匆匆下樓去。
走至樓梯時,卻意外地看到正在客廳中的商君庭。
他正打着電話,似乎沒有看到她下來,俊眉微微蹙着,口氣卻從沒有過的溫柔與寵溺。
“怎麼這麼不聽話今天不可以”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句什麼,他邊捏了捏眉頭邊朝着餐廳走去:“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回來好嗎想要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不能去等我回來再說吧,乖。”他又說了句,掛了電話。
走至餐廳門口時,他頓住了腳,轉頭望向樓梯處。
段漠柔忙收了視線,從樓梯上下來,隨後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了餐廳。
其實一直都知道他不只她一個女人,但這麼大清早的,他才從她的牀上下來就如此溫柔打着電話,哪怕她對他沒有感情,心裏也總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