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dna報告
商君庭望着手機屏幕上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手指卻顫抖着,遲遲不敢按下。
他要如何告訴她,商懷寧就是她的那個孩子
萬一不是呢那她又得多失望。
不不,照這樣推算下去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孩子,本身她生下孩子段書謠就不喜歡,剛好趁着段漠柔溺水失憶,把孩子送走。
君臨救了她,也知道她有個孩子,算一下日期,可能就以爲是他的,所以他給他打電話,說要給他帶份禮物過來,可是禮物還沒有帶到,他就與他陰陽相隔。
商君庭還是沒有打段漠柔電話,而是直接打給了商墨。
商墨一看到來電,立馬接通了。
“商先生”
“商墨,你在哪”
“剛送段小姐到了半島的咖啡廳和蘇夫人見面。”商墨站在車邊,望了眼咖啡廳內。
還沒到下午茶時間,咖啡廳內寥寥數人,段漠柔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唐清瑜的到來。
“有沒有說什麼事”商君庭問了句,他對她說過儘量待在家裏不要出去,如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她應該不會出去。
“沒有說”商墨如實回了句。
商君庭沉吟了會,又開口:“商懷寧呢學校回來了嗎”
“這個時間,商玄應該把小少爺送回家了。”商墨看了下手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嗯,商墨,你現在回去,回沁園,你去主臥的化妝臺上,找找看有沒有她的頭髮,再剪片商懷寧的指甲,送去白雲診所給雲慕瀟”
商君庭的話還沒說完,商墨已然忍不住:“商先生,難道小少爺就是”
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段小姐的孩子,居然是小少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現在就去,送完再去接段漠柔。”商君庭沒有回他,親子鑑定是最可靠的,已經找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了。
等到報告出來,再告訴她也不遲。
“好,知道了商先生。”商墨忙掛了電話,又望了眼段漠柔處,唐清瑜仍然還沒有過來。
他猶豫了下,啓動了車子,邊駛了出去,邊給段漠柔打了電話。
段漠柔到半島時離和唐清瑜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十分鐘。
半島的咖啡屋沒有多少人,她找了個靠窗能曬到太陽的位置坐在裏面。
窩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裏,這樣的午後,着實是個適合偷懶的時光。
商墨打來電話,她忙按下了接聽鍵:“商墨,有事嗎”
“段小姐,我現在有事離開下,你好了後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過來的。”商墨開口說了句。
“沒事的,你去忙吧,一會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段漠柔說了句。
“段小姐還是打我電話吧。”商墨很執着。
“好,知道了。”段漠柔也不再推辭,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看了下時間,和唐清瑜約定的已然過去了十幾分鍾,她不禁朝咖啡廳門外望去,依然沒有唐清瑜的身影。
重新靠回沙發內,她又掏出手機,似乎現在每一次掏出手機
時,總會想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猶豫了良久,還是強迫自己不要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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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瑜拿到那張報告時,一下子便落下淚來。
她看着報告下面的結果:根據dna結果分析,在不考慮多胞胎、近親及外緣干擾的前提下,支持唐清瑜和段漠柔之間存在親子關係。
原來她真的是她找了那麼多年的女兒,她的親生女兒。
當年她生下孩子後,孩子便被人抱走,她知道蘇啓廉母親一直不喜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讓她進蘇家的門。
如若說之前的她因爲想和蘇啓廉在一起,哪怕是不要尊嚴地低三下四求着他母親的事她也幹過,但自從懷了孩子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爲了孩子,她寧願遠離他們蘇家。
但沒有想到的是,蘇啓廉的母親還是聽說了,並在她生產那日,抱走了孩子。
她幾度哭暈過去,幾度想自殺,但都被蘇啓廉救了過來。
蘇家老爺子可能是聽說了這件事,突然有一日便過來接見了她,並最終答應了她嫁給了蘇啓廉。
可是天知道,沒有了孩子,她早已沒有晴天,一天天都暗無天日,以至於到了最後,得了嚴重的憂鬱症。
憂鬱症最嚴重的時期,她整日整日不睡覺,成天抱着一個枕頭坐在陽臺上,呆呆望着外面。其實她知道蘇啓廉很擔心她,也一直都知道他在尋找那個孩子。
直到有一天,他抱着紫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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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第一次見紫沫時,那麼小,那麼軟,和她記憶中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她整副心思都被那個孩子吸引過去,之後的每一天,她的生活都以這個孩子爲中心,她的憂鬱症也一點點好轉起來。
雖然蘇啓廉一直沒有跟她說破,但她其實知道,紫沫,並不是她不見了的孩子。
她第一次見段漠柔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就那麼怦怦跳得飛快。
這是一種無法訴說的感覺,或許就是親情的感覺。
“啓廉,你有沒有空,我有事要和你說。”她站在醫院走廊,給蘇啓廉打電話。
“小瑜怎麼了我一會還要開會”蘇啓廉在電話裏說了句,公司最近有點忙,可能是到了年底的關係,他作爲副總,總也要擔當一些。
“我在醫院”她說了幾個字,蘇啓廉一聽在醫院,一下子緊張起來。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蘇啓廉忙說道,還未等唐清瑜開口,他早已掛了電話。
蘇啓廉很快便到了醫院,當他看到那張報告單時,臉上有驚喜有悲傷,更多的是感動。
原來漠柔,真的是他和小瑜的女兒。
他們找了這麼久,卻沒有想到,其實她一直在身邊。
那一年,她救了紫沫,紫沫非要感謝她,叫他請客喫飯,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漠柔。
他只覺得他像是在哪裏見過,現在想起,或許她的眉宇中,有很多與小瑜相似的地方。
“這或許就是命運吧我以爲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回去的路上,唐清瑜感嘆地說着。
蘇啓廉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認真開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