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真的殺過人
現在的趨勢,只有老大和老四在爭,況且老大千方百計在拉攏,這樣做,不是很明顯嗎
“你懷疑這事是老大做的”商益民沉吟了良久,才問了句。
“我沒說”商君庭立馬回到。
商益民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商君庭望了他的背影一眼,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釦着,暗沉眸子中有看不懂的情緒。
商墨匆匆從門外進來,對着商君庭微點了下頭,隨即上前,輕聲開口:“已經把司機送去醫院了,看樣子他是不知情的,另兩名都被燒得不成樣了”
商君庭沒有說話,依然靠在那裏。
商墨又掏出手機:“對了,上次車子爆炸,您讓我查的,已經有眉目了。”
他將手機中的視頻調出遞給商君庭,後者從他手裏接過,點開。
“我查了爆炸當天那車子經過的路線,基本上都是在段小姐經過幾分鐘後經過,而且不止這一天,前兩天我也查看了下,都是”
也就是說,這車子跟蹤段漠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車子的主人身份背景都沒有特殊,車子也沒有特殊,但看樣子,是被人收買了。
是誰想幹掉段漠柔
或許,連同今天的綁架案,也是同一人策劃。
想起那人的電話,商君庭忙掏出手機,對着商墨示意了下,商墨隨即打開電腦,想查詢追蹤。
商君庭按了那個號碼,只響了一聲,那端就已經接起。
“商先生,真有能耐啊。”依然是那個處理過的聲音。
“很抱歉,沒讓你得逞”商君庭淡淡說了句。
“下次,一定會計劃更周密點,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我想你應該沒有下次了”商君庭聽到他提下次,頓時聲音也冷了下來。
“商先生,那我們等着瞧。”
“等等”商君庭儘量拖延着時間,“其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爲什麼只要我手裏15的股份”
而不是全部的16或者,是連商懷寧的3也一起拿去。
“做人總不能太絕,也得給你留條後路,兄弟嘛,來日方長不是”電話那端的人哈哈笑了下。
商君庭還想開口,那人已經掐斷了電話。
他望了眼商墨。
“只查到了大概位置,在大嶼山”時間太短,查不出來。
商君庭望了眼,沒有吭聲。
“商先生,您覺得是誰做的是大少爺嗎”畢竟現在只有大少爺在和他爭股份。
商君庭卻緩緩搖了搖頭:“他還沒有那個膽量”如此直白向他要股份。
“那是誰”
商墨一臉不解,現在不就是大少爺和四少爺之間的戰爭嗎其他人怎麼摻和進來
“大陸那邊有消息了嗎”商君庭並沒有回他,因爲他也不是很確定,這事,或許幕後黑手並不是一個人。
“還沒有。”商墨搖頭,大陸那邊他一直關注着,但至今沒有動靜。
商君庭點了點頭:“司機既然不肯說,就讓他在裏面多待會吧。”他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
段漠柔進了浴室後,小包子也和商玄去了玩具房,兩人坐在那裏堆積木。
商君庭在門外看了眼,隨即朝着主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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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門並沒有關,他輕輕推開,霧氣瀰漫的室,段漠柔坐在浴缸內,像在想着什麼,想得聚精會神,哪怕他推門進去,她都沒有察覺。
他走至浴缸邊,拿過毛巾替她擦身體,她才恍然發覺他不知何時已進來。
“我真的殺過人。”她望着他,漆黑眸子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那麼黑,那麼亮,卻又那麼堅定地說了句。
他替她擦背的手頓住,沒想到她會突然說了如此一句,這話,之前她也說過,可是今天,她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完全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
商君庭蹲下,與她平視:“爲什麼如此說”
“在我的記憶中,一直有這麼一副畫面,有個男人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把刀”
她輕聲開口,“以前,我以爲是我做夢,後來,我以爲是哪個電影鏡頭陳筱琳上次說,我就是殺人犯,說我殺了她的父親”她突然間停住了,沒再說下去。
過了良久,才又開口:“原來我真的是,我殺了她的父親,我殺了陳百文”
商君庭緊蹙着眉,都說陳百文死於心臟病,那會他就不相信,從沒聽說過陳叔有什麼心臟病,而且還那麼快,上次他還讓商墨從陳百文的死因着手調查,看來他果然沒有料錯,可是,漠柔怎麼會殺了陳百文
“爲什麼”他又開口問了句。
在他的印像中,陳百文對段漠柔還是不錯的,不像段書謠,老是打罵她。
段漠柔搖搖頭,她想不起來,她現在只清晰記得,陳百文胸口中刀倒在她面前,可是之前的事情,好凌亂,亂到怎麼也拼湊不起來。
原來在她的身上,揹負着命案,所以她要逃到大陸去嗎所以商益民是無論如何都不讓她進商家嗎
這就是她離開他們家的原因那所謂的她和謝長安一起遠走高飛的事,也是子虛烏有還是是事實如果不是,那後來他找到她時,她和謝長安在一起又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要殺他,我真的不知道”她搖着頭,一個勁喃喃說着,原來陳筱琳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她是三陪女,她生過孩子,她還殺了人還有呢在她的身後,還揹負着怎樣醜陋骯髒的歷史這樣的她,又怎麼配和他在一起
“我能去立案嗎我能讓他們去調查嗎”她也好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自己是殺人犯,那種心裏的罪惡感,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如果你真的殺了人,你想,你現在還有可能待在這裏嗎所以,這只是你的幻想而已,並不是事實”商君庭捏着她的雙肩,一字一句對着她說道。
“不,是事實,是的,我殺了人,我真的殺了人”
“段漠柔,你給我冷靜點,你給我聽好,這不是事實,絕非事實”他漆黑的瞳仁中透露着滿滿地堅定,她那麼望着,好像也被他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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