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操舊業?

發佈時間: 2024-11-28 23: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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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操舊業

 “這位大美女說得是,有生意幹嘛不做啊青青,快去吧。”紅姐嗲嗲地說了句,又望了段漠柔一眼,轉身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小柔,那你快坐會,我很快就好的。”鬱青青忙拉着段漠柔,讓她坐在收銀臺後,自己則進了裏間,開始做起來。

 邊做邊和段漠柔聊着天:“我說小柔,你怎麼這麼晚到這次回來你打算待幾天”

 “估計週日就要走,對了青青,給你帶了點小禮物。”段漠柔將放在包內的絲巾和護膚品拿了出來。

 “小柔你能回來看我我已經好開心了,不用費錢的。”鬱青青在裏面探出腦袋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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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內最後一個客人離開,鬱青青索性走了出來。

 “放心吧,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她笑,青青她不會還以爲她是當初那個什麼都沒有段漠柔吧

 “唉呀”鬱青青還想說什麼,門口又傳來開門聲,她本能地說了句,“歡迎光臨。”隨即轉頭望去。

 待看到進來的人時,她臉色倏地一變,忙放了手裏的東西急匆匆出去:“鬱蘭姐,你怎麼來了”

 進來的女人比起之前的紅姐來得更高挑更冷豔,妝也化得更爲精緻,一身短裙加上緊身上衣,很好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

 她進來後,沒說一句話,只是朝四下裏轉頭望。

 段漠柔在聽到青青開口叫時,她整個人怔了下,收銀臺比較高,她坐在那裏,只感覺到陣陣寒意。

 “鬱蘭姐,馬上就好了,我會親自送過去的”鬱青青忙賠着笑說道。

 段漠柔終於忍不住,起了身,朝着那個名叫鬱蘭的方向望去,而那個鬱蘭,也正望着她。

 “胭脂,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鬱蘭看到收銀臺後的段漠柔,她站在那裏笑了笑,笑容不含溫度,略有挑釁的意味。

 鬱青青擔憂地望了眼段漠柔,又望了眼鬱蘭,應該早一點帶着小柔離開的,這下可好了。

 段漠柔所有的思緒如泉涌,那些錯亂的片斷,像是雪片般飛向她,砸得她生生疼痛起來。

 “阿紅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可能回來”鬱蘭走近她,靠在收銀臺外,姿勢優雅地點了一支菸,深色的雙脣含住煙口,深吸一口後對着她吐出。

 眼前,瞬間白霧繚繞,如此熟悉的場景,如此熟悉的人。

 原來她駕輕就熟的吸菸是這麼學來的。

 “蘭姐”段漠柔輕聲叫了句,纔開口,鬱蘭便堵了她的話。

 “不敢當,當年,我們蘭桂坊的頭牌,可是你。”她鳳眼微眯,涼涼說了句。

 是的,她記得的。

 雖然她在蘭桂坊才幾個月的時間,但媽媽桑對她非常看重,當時的她應該才十八九歲吧

 女孩最好的年齡,如花般盛開的年齡,自然也是最能抓住那些男人的年齡。

 而她長得如此嬌美,身材雖瘦削,卻依然有料,一張脂粉未施的臉皮膚卻好到爆,最最主要,她一副害怕害羞的樣子,直讓那些個臭男人看得心癢。

 雖然她不賣身,但依然有人爲了她趨之若狂。

 以至於她一去,風頭便蓋過了蘭桂坊的頭牌鬱蘭。

 被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蓋過風頭,自然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沒辦法,誰叫別人比她清純呢。

 “怎麼這次回來,想重操舊業”鬱蘭又深吸一口煙,血紅的丹蔻與脣色如出一轍,她漂亮的丹鳳眼將段漠柔從上到下瞟了眼,閒閒說了句。

 “鬱蘭姐,你們的奶茶好了,我和你一起過去吧”鬱青青趁着她們講話的當兒,忙將奶茶做好拎了出來。

 鬱蘭瞥了眼鬱青青,又似笑非笑望了眼段漠柔:“胭脂,歡迎回來啊。”

 說完,她扭着臀緩緩出去。

 鬱青青對着段漠柔使了個眼色,忙也拎着奶茶跟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室內一片安靜,段漠柔才無力地坐了下來。

 所有的設想與僥倖,在見到鬱蘭的那一剎那,全都沒有了。

 她甚至都能想起和鬱蘭的爭吵,甚至都能感受到鬱蘭甩在她臉上火辣的巴掌,還有那一夜,她喝了阿紅遞過來的飲料後,被人硬生生地侵入,而她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段不堪的過去,這段人生的污點,終究還是讓她痛苦地想起。

 她想起那段日子,白天她在酒店幫人洗盤子,晚上就去蘭桂坊,而所有的一切,只因爲段書謠的病。

 可是她居然對她說什麼無非是生活所迫,難不成還是想男人想的

 她走上這條路,究竟是爲了誰可她卻在那裏說風涼話。

 幸好,她不是她的母親,幸好不是親生的母親。

 她記起那年高考,對,她的高考在這兒,可是就在高考前幾分鐘,醫院打來電話說段書謠心臟病發,她急匆匆趕去了醫院,以至於錯過了高考的機會。

 而接下來的日子,爲了給段書謠治病,她只能出去打工。

 段書謠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靠着藥物維持着,而且那些藥物都是超級昂貴的,她記得那時她們家裏很窮,段書謠住院看病需要一大筆的錢,她沒辦法,只能放棄了學業,出去打工。

 那一年,她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小女孩,又沒有高文憑,能做什麼

 她除了會洗洗刷刷外,一律不會,但洗個盤子掙不了多少錢,而她始終沒有想起,她是怎麼進的蘭桂坊。

 她厭惡那些女子身上的味道,更噁心那些男人身上的味道,可是她居然也墮落至此。

 她在那裏學會了抽菸,學會了喝酒,學會了面對什麼樣的人,擺上什麼樣的笑容。

 但儘管如此,她也始終留守着最後一道關卡,直到那杯飲料後

 她不僅丟了自己的清白,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至今沒有想起。

 不對

 她猛然間站了起來,雖然腦海中很亂,雖然好多的片斷依然拼湊不到一起,可是,剛纔閃過的片段,令她臉色一片蒼白。

 這不可能,不可能